顾怜听完戚雉离的问题，似乎有些什么想说，但又好像有些顾忌的看了眼季赋山，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戚雉离顺着顾怜的眼神看了眼季赋山道：“没事，你说吧，他能信。”

短短八个字却让季赋山一怔，满打满算他们认识也不过两天，自己却能被人这么信任，季赋山只觉心里有一块地方有些松动，像是一块被冻起来的果冻在戚雉离的灼热下逐渐变软，溃不成军。

然而季赋山在这边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心理活动戚雉离一概不知，她只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单纯觉得季赋山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大好人罢了。

见戚雉离没有让季赋山走的意思，顾怜倒也不扭捏，咬牙切齿的正对着阮轩的尸体开始说他的坏话。

顾怜先是开始绘声绘色的讲阮轩多么不爱干净，多么满嘴脏话，多么冠冕堂皇。

顾怜的话一串串跟连珠炮似的，听的季赋山眉毛狠狠一跳，果然女人这种生物不能惹。

明明上一秒还对着他的尸体害怕的不行，下一秒就敢对着他的尸体破口大骂，估计顾怜昨晚睡得并没有很不好吧……

戚雉离感觉自己听了一脑门官司，关键这姑娘估计是T市人，一边发牢骚一边还要抛出几句“您说是不是？”

“这哪儿成啊”

“嘿哟喂一提我就来气”

满嘴的相声味听的戚雉离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不成，再听下去就浪费时间了，戚雉离刚打算抬手打断顾怜，却见顾怜脸色突然黯淡下来，声调也降了许多。

“可是他到了晚上，就更恶心人了，他当时搂着我的腰，跟我说什么，反正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如及时行乐。”

戚雉离没打断，既然顾怜现在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口若悬河的吐槽阮轩，就说明阮轩肮脏的想法没实现，若是实现了，她不介意让阮轩的尸体更不完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