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似乎哭的脱力了一般沉默了一会，安静过后又恶毒的咒骂起来。

“我小孙女被他们投进了河里，村里的确开始下雨了，村里那些个王八蛋觉得对不起我，开始往我家送钱送米面，我一概不要！

老婆子我不差钱！

我这屋里的东西哪一样拿出来不够我吃穿一辈子？”

大妈说到这里眯了眯双眼，嘴角勾起笑容。

“呵，人啊，做了丧天良的事就是要遭报应的！

村里刚太平了没多久，就又开始闹旱灾。

那神婆就又挑了一个女娃娃投河，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挑的就是带头把我孙女抢走的老东西家的女娃娃！”

大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着，一边笑一边拍着大腿。

“哈哈哈哈哈哈！

我！

是我！

是我亲手把他家的女娃娃扔河里的！

他们刚开始求我，让我不要那么做，后来骂我，骂我没有良心，说我丧尽天良！

凭什么？他们当初怎么对待我家娃娃我也就怎么对他们！

我有什么错！”

大妈冷静了会情绪，时间过去太久了，失去孙女的痛楚一直是一根钝针在她心里磨，如今倒是对着两个陌生人一吐为快。

“后来，村里就有了传统，一年往河里扔个女娃娃，换来村子的安宁。”

戚雉离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了匕首，究竟是封建陋俗的根深蒂固还是别有用心的险恶设计，她不知道，她打探到了消息，就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