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开着车，不可以回头看顾霖。

要不然，他一定会回头来，好好看看这个此时此刻，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醋意和忐忑的女孩，是什么样子的。

唐哲低声道：“你让我组织一下措辞，我和你说。”

顾霖点头说好。

她忽然感觉有点沉重。

可能因为唐哲的语气太温柔了，而一贯的温柔会使人感到莫名的无力与无奈。

北城的秋季总是这样多雨。

机场高速这一段，又开始下雨了。

雨不大也不小，滴滴答答地落在车玻璃窗上，扰乱了顾霖的思绪。

但是唐哲却没有受到影响。

他专心致志地开了会儿车，想好了措辞，于是道：“顾霖，我想好了。”

顾霖一怔，从雨声的滴答里收回了自己神游天外的思绪。

她听见唐哲用不急不缓的语气道：“我从和你聊天的第一天起，就觉得你一定是她。

但是我之所以一直不问你，就是担心你觉得，我居然把你当替身，会对我有不好的意见。”

唐哲继续道：“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记得高中的事情呀？其实，我还是有私心的。

我担心问了你之后，如果你回答不是，我该怎么办？我的希望就再次幻灭了。”

“所以我决定再多多观察几天。

结果这一观察，却发现你和她真的一模一样。

当时我的心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所以对于我们的见面，我也很期待，但是也很忐忑。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个状态了。”

“结果我发现，我猜的是对的。

你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我好想又回到了高中开学典礼的那个早晨，我在台下看着主席台上的你，世界都亮了。”

顾霖一开始听得很感动，以为必定会有反转。

结果居然是个一帆风顺的甜文故事，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道：“原来是这样啊。

唐哲，我问你——”

她刚要说什么，忽然想起之前唐哲也说过，他也有问题要问她。

于是顾霖按捺下了心里的疑问，道：“你要问我什么？”

唐哲笑了笑，道：“我刚刚已经说完了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