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当然也知道，这些年作为伊凡的生活助理，对伊凡的了解他不可谓是不深，所以这才是他这些天不敢和伊凡见面的理由。

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威廉刚准备将话题岔开，就听西班牙人又道：“这些天你都和他们在一起打游戏，没来过我这里吧，怎么那么确定我没看外面的那些消息？”

——显然，他已经将刚才的话全都听进去了。

伊凡轻叹：“如果今天他们没说到要来找我这事儿，你是不是干脆就会一直对我避而不见？如果今天我不跟着一起出来送人，你是不是会就此回家，不和我做过多交流？”

威廉无言以对。

伊凡也没指望这个薄脸皮这么容易就开口，只轻声问，“那天送豪尔赫的时候，他和你说了什么，对吗？”

威廉颤了一下，握紧了方向盘，显然是默认了。

西班牙人虽然年轻，可是无论什么时候看事情都是很清楚的，这点威廉也非常清楚。

只是他没想到，伊凡竟然会特意和他说这些。

毕竟伊凡一直都是除了足球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之外心无旁骛的人，以往从来都是如此的，所以就算是他会避开伊凡，他也以为伊凡只是会像以前一样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而已。

可现在，西班牙人开口询问，分明还是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伊凡皱眉，豪尔赫·门德斯嘱咐他这些天一定要低调，他也的确低调了，外面无论曼联和门德斯吵成什么样子他都没有出声，也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他还是很相信自家经纪人的。

然而威廉则是让他非常不理解了。

一开始他以为威廉只是单纯被门德斯叫走做什么事情了，可是那七天的游戏生涯分明就不是那么告诉伊凡的。

他就是在避开自己，为什么？

伊凡想不明白，毕竟这四年下来，威廉可以说是根本没有要避开他做的事情，同样的，他也没有什么要避讳威廉的事情，自家生活经纪人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只是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威廉一直都不肯说的话，他自然也不会再多过问。

而且反正如果门德斯的目的达成，等到自己转会开启的时候，这里就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他当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顶多就是到时候也不再和人联系了而已。

眼看着威廉似乎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伊凡的声音也从口罩后面飘了过来，无悲无喜：“不想说就算了吧。”

威廉突然心慌了一瞬，他知道自己的纠结可能还是让一直以来都没什么隐瞒的西班牙人不快了，他深吸一口气：“豪尔赫先生问我想不想换一个工作环境。”

伊凡等了半晌都没等到下一句，他眨了眨眼：“然后？”

威廉答：“我说让我考虑一下。”

“……”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