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终端是须弥人人必备的道具，在教令院禁止知识私下流通的现在，通过终端获取知识是唯一正当的手段。

但作为大慈树王的遗产，数百年间从未有过任何问题的虚空系统，在今天产生了原因不明的错误。

首先发现问题的是位须弥城内熬夜写论文的学者，妙论派的学者引用数据时打开了终端，企图查询。

映入眼帘的半透明界面里忽然如流光一般弹出了排版明亮、插图生草的页面，以文字以主要传播手段的页面上甚至开始在最上方播放起了对应文字内容的视频。

【一场车祸，她不愿醒来，他却慌了……】

“？”

【妻子和孩子受尽委屈，战神一声令下，十万将士齐齐归来！

】

“？？”

【睡觉之前，他还是个普通的男学者，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三个孩子的妈。

】

“？？？”

奥摩斯港内，忙了一天的商人刚打算取下终端准备休息，半透明的界面却一个卡顿，紧接着闪出几个视频。

“……肾虚，也许就在过度劳累之后？…什么东西？”

黄沙包裹的村子里，意外得到虚空终端，多次发送知识请求却从未通过的小女孩在睡前又看了一眼，可是打开终端后浮现的页面不再是显示权限不足的冰冷通知。

【几何：从入门到入土】

【浅谈高中政治二-3，我们的意识形态】

没有再看下去，少女手忙脚乱从床上爬起来，喜极而泣地哭喊：“安多！

妈妈！

终端回应我了！

！”

一夜之间，可不断刷新内容的虚空将各种奇奇怪怪的知识推送到了所有终端之上。

不仅让教令院立刻陷入混乱，化城郭里早已进入睡眠时间的提纳里也被叫了起来。

“看来确实是出了问题。”

提纳里登上去就是一堆脆皮鸭文学，他微微皱着眉头翻了一点，随后将终端关掉放在了桌上，“这倒是挺稀奇的，不过出现问题也好，如果能让教令院尽早停止将知识限制分配的想法就更好了。”

他看向还在新奇的查阅「新知识」的众人，问了问大家的推送内容，“所以基本都是文学作品，还有一部分奇怪的广告是吗？”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90％的三流，9％的魔性广告，和1％的真正的文学作品及知识，并且概率会与虚空权限的高低呈现相反的浮动。

林浔趴在桌上闭眼打了个哈欠。

灯光下少女的眼睫落着光，像蝴蝶翅膀一样忽扇。

提纳里看了她一眼，旋即收回视线，说了几句结语便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不要影响明天的工作。

虽然提纳里说过希望终端不够稳定可以让教令院放弃知识垄断，但他心里却也清楚这可能只是教令院难得的操作失误造成的影响，不该由此期望太多。

但他第二天起来，虚空终端仍旧没有恢复正常，甚至收到了教令院含糊其词地说明正在处理异常、请国民不要查看异常知识的公告，巡林官先生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段时间，虚空终端还是尽量少用吧。”

他如此对巡林小队叮嘱，并准备写封信回去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