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霏羽完全不理解，为何进入中医科的人都想要离开，并且还要以能离开为荣？

难道就因为中医科没有病人？

如果真的不喜欢，那也无所谓。

之前在乔正平面前，一个个不都在表决心，大有一副与中医科共存亡的态度，可如今却不声不响离开。

减掉一个主治加一个住院医师，对于中医科来说，根本就是沉重的打击。

剩下的这些人能不能撑持住，谁也不能肯定。

“往更高的地方走，不是好事么？”

刘楠只能赔笑道。

又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在中医科无私奉献，在这里是根本看不到未来。

一个完全看不到未来的地方，又有几人愿意停留？

况且，他不相信陈霏羽能一直留下！

“所以中医科是低的地方？”

陈霏羽反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刘楠摆了摆手。

自己又没有离开中医科，就算离开，这种话也绝对不能说，哪怕是事实。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陈霏羽不依不饶。

“我……”

林峰全程没有说话，他来的时间加起来没有一天，不方便说什么。

不得不承认，陈霏羽很英勇，说话没有藏着掖着，这样肯定会得罪人，但她似乎并不在乎。

刘楠并没有恶意，只是随口一说，想与离开的两位保持不错的关系。

这样的人，什么地方都有。

目的无非是以后有用得到对方，不至于困难。

“陈医生，这事怪我。

我不知道王医生

也要走……”

张浩武连忙开口道。

他同样也知道，陈霏羽背景非同一般，哪怕以后不共事，也要留下好印象。

“你不必向我解释。

就当是我矫情……”

陈霏羽摆了摆手，低头看手边的笔记本。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直到陈霏羽起身去卫生间，刘楠又再次打开话匣子。

“我知道张医生离开医院是迟早的事情，但王医生还真的是让我始料未及……”

刘楠以为，王洋要跟自己一样，至少要到主治之后，才能离开中医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