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张了张嘴，有心想再解释一下，可面对妻子平静的眼神，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老婆，对不起。”

崔裳握住陆辰的手。

“我知道这不怪你。”

“燃燃性子别扭，到现在还不肯叫你爸爸，都怪我当初意气用事，没能让你跟他一起长大。”

“他比普通孩子聪明，记事也比一般孩子早，所以，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爸爸，你突然冒出来，他只是暂时还不能接受。”

陆辰说道，“他只是不能接受，我来当他爸爸而已，吴良辰、宋青、厉则，他们谁来让他爸爸他都接受。”

崔裳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喜欢他？”

陆辰摇了摇头。

“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只是……”

“可能是因为，老三和老四，是我亲自接生的，我亲眼看着他们是你用自己的半条命换来的，所以更加地珍惜而已。”

崔裳翻了个白眼。

“你可能不知道，生老三和老四，其实还相对轻松很多，我都没痛多久他们就出来了，生燃燃的时候我才是真正地九死一生，生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中途昏迷了好几次，差点就大出血没了。”

陆辰的手微微收紧。

“对不起。”

虽然说着比较沉重的话题，但其实崔裳早就不记得当时有多疼了，她摸了摸陆辰的脸，反倒哄道，“好啦，我们不要彼此说对不起了，没有谁对不起谁，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珍惜当下，珍惜彼此的未来。”

陆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