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越久的人自然越了解彼此。

其实凌颜都知道，相柳绝非是初见时那种冷冰冰的人，他其实比任何人都炙热。

他从破蛋而出，便没有享受过亲情。

其他的妖怪再怎么样，小时候也都有父母陪伴照看，而他却没有。

别人一言一行，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有人教导，可是相柳却只能通过自己谨慎的摸索，吃过很多次亏，才能分辨出别人是善意或者恶意。

或许他曾经也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妖怪吧，可是在经历过这么多可怕的经历后，才逐渐变得表面这般冷漠。

我们相柳啊，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被爱的人呢。

“你对他有情？”

青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凌颜，然后居然笑出了声，满脸讽刺的继续说道。

“那可是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的九命相柳。”

看着他清秀俊美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凌颜浅浅一笑，声音如春风般温暖：“那又如何？我从来不靠别人的嘴去认识一个人，一百个人嘴里一百个他，虽然我不会去反驳别人对他的看法，但也一样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青竹微微一愣，他似乎在消化凌颜说的这一句话。

突然他大笑起来：“好一句一百个人嘴里一百个他，凌颜，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族，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眼前浮现出四个模糊的人影，看到他们被一群自诩正义的或人或神抓走，自己却只能无能为力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第一次这么希望月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淡淡的说道。

——

虽然系统用不了，但是凌颜学会的那些灵技都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