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云擦着旗袍上的汤汁，满脸委屈，不服气地说：“暖暖，伯母对你是一片真心……你还发脾气，说脏话，怎么那么没教养呢？”

“教养？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玷污了它们。”

小暖像只发怒的狮子，怒目直盯张丽云，“你打我骂我虐待我的时候，你有教养了吗？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逼我签的卖身契吧，是你为了林氏集团的利益，让我去当交际花吧，也是你费尽心思，要把我送上马市长的床吧？”

“你的教养呢？你的人性呢？”

她言辞犀利，语气不卑不亢。

终于把憋在心里那么久的话说出来了。

爽！

“你……”

小暖句句在理，张丽云无言以对，脸上的赘肉气得直哆嗦。

她无助地看向林青山，本以为林青山会站出来帮她，毕竟以前林青山对林小暖也是非打即骂。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为了讨小暖开心，林青山一巴掌扇在张丽云的脸上，指着她额头，狠狠骂道：“暖暖说得对，你这个女人，以前做得是太缺德了，你还不赶紧给我侄女道歉。”

张丽云惊呆了，林青山只是个上门女婿，能在江城站住脚，都是她娘家的功劳，林家的大事小事一直是张丽云说一不二，现在他竟敢打她，真是反了天了。

林青山看到张丽云要坏事，一边打骂，一边使劲给她挤眼，暗示她现在得罪林小暖，没有好处，让她配合自己。

张丽云为了林氏集团，忍住了，没有闹，捂着脸，委屈巴巴地走到林小暖跟前，“对不起，以前就当是我错了，暖暖，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可是，你总得念我点好吧，要不是我借钱给你，你妈妈早就……”

张丽云的意思很明白：纵使我有一百个错，我也借钱给了你，保住了你妈妈的命。

她觉得自己是有功劳的，林小暖应该感激她才对。

可是，借钱给别人，就是你能随意糟蹋别人，逼别人卖身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