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伸手不见五指，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大青山，废墟中，一人蹲在地上，一人趴在地上。

王权渐渐安抚住了空月和尚，这家伙看上去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再如刚才那般疯癫。

意志碎片缓缓散发出金光，照亮这附近，散发着温暖。

王权完全忽视胸口位置传来的悸动感，自从见到这枚意志碎片之后，舍利子的悸动就没有停止过，似乎很想要得到这枚碎片一样，此时还不是时候。

“那么佛子还有净药是什么呢？”

王权缓缓问出，这个才是他最想知道，因为最开始他也是佛子中的一员。

“佛……佛子就是没有修行天赋的孩子，由小崇明寺挑选入寺，每日修行佛经，直到一年期满，经过每日不间断的通读明华经，身体充满佛韵，血液充满佛性，这就是佛子的由来……”

“至于……至于净药，就是……就是由佛子的血液炼制而成，用来给寺庙中的师兄高修们抑制灵气中的浊气，防止发生畸变用的！

！”

空月闭着眼睛，语气颤抖的说出这一惊人的消息，这是他们大崇明寺的绝密，空月为了活命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

王权也震惊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简直骇人听闻，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他妈还是佛修吗，真是太荒诞了，太过扭曲了。

要知道最初他自己也是这所谓‘佛子’中的一员，算算时间，若是没有异首教这个意外，怕是此时他会被送去大崇明寺被抽血，这他妈想想都太过恐怖了好吗！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小和尚一个个都怪异的很，怪不得崇明寺之前不教授他们修行之法，整了半天他们根本不是入寺来修行的，一开始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空律住持是伪装的，王权又想到空律，想到那老和尚满脸慈祥最后对自己说的话……

感觉不像是装的，真是让人头疼啊……

转眼之间王权已经想明白很多事，也有些想不明白的，比如空律住持的态度。

想不明白就问，王权看向空月，“空律住持是给你们运送佛子的人吗！”

“是的，不过据空明师兄所说，空律师兄不愿如此对待佛子，已经反对了多年，青山城这里的佛子一般都是由空戒师兄来负责的……”

听到这话，王权心里舒服了些，“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这样做，真的能坚持佛心不崩塌吗，若是信仰崩塌，修为应该也会跟着跌落吧？”

“施主有所不知，佛修为佛献身，献身自己度化他人，牺牲乃是成佛的基本！”

空月毫不犹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