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在车前面活蹦乱跳的，十分活泼，张一言时不时的说几句，左拐，右拐，直行之类。

其他时间异常的沉默，一直动用精神力操纵纸人，尤其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消耗很大。

看着行驶方向，严君格皱眉，这个赵强不会就藏在A市吧！

！

！

这算什么？

灯下黑？？

偏头看了一眼张一言，双眼紧闭，只在快到路口前才说话，突然想到两人第一次合作，那时也是这样，张一言闭着眼睛指挥。

他当时还觉得这人在装神弄鬼，现在心情完全不一样。

“一言，还记得去找冯志尸体那天，也像现在这样。”

“对了，那天晚上你怎么走的？那么晚。”

张一言眼睛始终闭着，勾起唇，语气听不出喜怒，“走到公路，师叔来接我。”

“，，，，”

严君格一瞬间被愧疚和心疼包裹，那个村子到公路，超过20公里，如果当时自己对他不是那么横眉冷对，他一定会过来找自己。

“一言，当时，真的对不起。”

张一言缓缓睁开眼睛，偏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情绪，悠悠叹口气，“严君格，你跟我说过很多对不起，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无论是当时，还是之后。”

“都不重要。”

“安心开车吧。”

严君格点了点头，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看向他。

更不敢去想他话里的意思，都不重要，是发生的事不重要，还是，，，

又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停在一个别墅区外。

那纸人似是完成任务后能量耗尽，躺倒在车前的纸巾盒上，一动不动。

两人下车，张一言扫视了一下这里，点了点头。

严君格立刻去找门卫交涉，不到五分钟，门卫开门放两人进去。

张一言带路，很快到了一栋别墅前，位于小区较偏的后门。

严君格指了指，“就是这？”

“是。”

严君格皱眉，咬着牙道，“这小子胆子这么大？就这么大喇喇的躲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