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强势，甚尔虽然被压制，但还是不甘示弱：“就是这样吗？”

他舔舔牙：“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做的一切只会得到相反的效果，毕竟我和缘一的关系，真的很好。”

“如果他生气——”

甚尔停住不说话了，挑衅的看过去，伏黑甚尔看起来依旧非常正常，就像刚刚甚尔其实什么都没说一样，他的表情平静，语气流畅。

“你说的对，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既然做了，我就能够接受后果。”

不管后果是什么样子。

伏黑甚尔就算是死了，也是没有关系的。

伏黑甚尔在乎的东西不多，这里面，从来就没有自己。

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下，然后在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嘀嗒”

。

甚尔透过这一切，可以看到对方什么都不在乎的，孤注一掷的疯狂，还有那完全空白的人生。

世界很残酷，不管是哪里，都自有属于自己的丛林法则，只不过咒术师这个世界格外的残酷。

伏黑甚尔如果不是咒术师家族出生，如果他也可以拥有一个普通的家庭，如果……

世界上没有如果。

可悲的命运催生出来的一个可悲的怪物。

伏黑甚尔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奇怪。

毕竟这就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试探和交易。

伏黑甚尔就是在赌博，他享受这种生死一线的刺激感，然后期待胜利的那一刻。

他的想法不管怎么看都有很高的可行性，最大的问题是……禅院缘一，到底怎么过来？

他还能不能再来了。

伏黑甚尔不知道，但他选择相信所谓兄弟间的羁绊。

相信禅院缘一会为了禅院甚尔，再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为此，伏黑甚尔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

可是，世界上或许有很多人都希望他死。

但这个人不会是缘一。

缘一的刀是守护，是希望，是寻找，是想要找到甚尔，可以是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