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呢？”

“死了。”

李轻水走在担架旁，指了指刘畅担架的另一侧，“就在那，你应该看得见吧？”

着李轻水的手指看过去，刘畅先是在自己身侧的另一个担架上先是看到了满脸血污的小nv孩，随后在小nv孩隔壁的担架上看到了表情痛苦的赵卓——人已经死了，但是表情依然狰狞，眼球突出眼眶，眼神中lù着强烈的不可思议之情。

“怎么死的？”

刘畅看着李轻水，回忆着昏倒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思维中断。”

李轻水表情依然平静。

“那还留着他的尸体做什么？”

“研究。

他很有研究价值。”

看了眼那个眼球突出的枭雄，刘畅重新躺回了担架上，“小静没事儿吧？”

“没事儿，中度脑震dàng，不过你放心，我有把握治好她。”

李轻水的口wěn中透lù着强大的自信，刘畅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口气说话。

仿佛赵卓的死，打破了他的囚笼一般，让他这个雄鹰彻底有了展翅的空间，也lù出了雄鹰应有的鹰击长空的野心。

“能治疗就好。”

刘畅重新躺回了担架，随后翻了个身子，把背部对象了李轻水，“顺便把我的脸也治治吧，我想做个普通人。”

“好，你的脸我可以用动物的合成骨骼帮你做一个，然后让它和你原有的骨骼生长在一起，跟以前的一模……”

“不不不……”

听到李轻水说道“合成”

一词，刘畅心里突然泛出了一阵恶心，“你帮我装个金属的吧，我不想用合成的东西。”

“那也行，只是金属的没有合成骨骼效果好，可能会稍微影响你的面部表情功能。”

“没关系，有张脸就行了。”

刘畅说完这句话，不再言语，闭上了眼睛。

而李轻水看到他这个模样，也没有继续说话。

直到队伍穿过丛林，重新回到郑州城的时候，刘畅才重新开口：“贺枝枝死了没？”

“你说那个嗅觉很灵敏的nv军官吗？”

李轻水问道。

“是的。”

刘畅重新转过了身子，脸上lù出了些许关心。

“死了，被炸yào震碎了内脏，她的身体太弱了。”

李轻水口wěn之中没有bō动。

“是吗？”

但是刘畅听到这个噩耗，喉头却猛然堵了起来，脑中想着这一个多月来，两人一起生活的种种，他心中极度失落，瞬间丧失了力气。

“节哀。”

李轻水走到刘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手指，“她的，给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