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牧风双手散发着金光，十方镜形成的密闭空间内顿时充满了藤蔓，下一秒熊熊大火已然烧起。

灵甲能防火，血甲可不能。

“要不，前辈收了摄魂术，晚辈给前辈留个全尸？”

牧风与吉长老相隔十步，四目相对。

没想到吉长老却哈哈哈大笑起来：“老朽虽非玄门正宗，但这五行之术总归还是会一点。”

话音未落，一条条水柱围绕着吉长老，扑灭了周围的火势。

“额。”

牧风稍微有些意外，自己有些想当然了，没想到这魔教的长老也会灵界的五行功法。

如今牧风要杀吉长老有些困难，吉长老拿牧风也没有太多办法，就看吉长老的药效和牧风的灵力哪个坚持的时间更长。

对此，牧风自然有信心，可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吉长老突然口吐鲜血，身体摇摇晃晃地跪了下来。

他脸上表情复杂，突然莫名其妙地说道：“罢了，老夫本就大限将至，看来今日注定要葬在此处，白先生所算之事确实无法改变。”

“摄灵术的副作用，前辈还是太过暴虐了，事后再杀那赵成就好了。”

牧风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摇曳的火光照射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都是因果报应，”

吉长老拔下头顶百会穴中的钢针，从怀中拿出一本秘籍，“老夫有一事相求，放过吉路他们吧，这乌龙杖和引灵术全当是感谢了。”

牧风叹了一口气：“前辈身体既已如此，当初又何必如此行事。”

“老夫已九十多岁，对这世间留恋不多，如今也只想给邪骨洞的年轻弟子们谋个变数。”

吉长老看着牧风，口中兀自说道，似乎想起了什么。

牧风不明白此刻这老人为何说这些话，只是依旧警惕地看着他，虽对魔界中人并无太大仇恨，但他丝毫不敢大意。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二十多年前，他也如你这般年纪，修为可能略逊于你，但也是一样的天赋绝伦，”

老人继续说着，脸上渐渐没了血色，“少侠，能不能再帮个忙？”

“嗯？”

牧风看着这老者生命力即将耗尽，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

“让吉路把我的尸身葬在棉白城外。”

牧风皱眉，冷声回道:“你这人真是贼心不死，不想着回归故土，尸身还想占在这灵界之地。”

“哈哈，故土？这里本来就是我玄阴宗的故土！”

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的不甘怒吼后，吉长老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