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相信你可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你也一定可以做到！”

“凌源”

笑了笑，他很相信自己，正因为相信，才愿意让那个未来的自己，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事情。

正因为都是凌源，所以很多话不用说得很明白，也能知道想表达的意思。

“这是我留给自己的一条后路，为了避免自己对之后的路陷入迷茫，我会在这里唤醒自己对未来的方向。”

“凌源”

看着凌源，眼神之中满是得意，他对自己的布局很是满意。

凌源无奈地看着“凌源”

洋洋得意的样子，撇了撇嘴角，心中暗道：如果让未来的自己吃瘪，甚至差点寄了是你的目标，你确实布置得挺不错的。

“行了，既然你没有什么事，你就该回去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我们过去和未来的对话，应该是第一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凌源张了张嘴，看着眼中满是落寞之色的“凌源”

，终究没说出什么。

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的自己不需要安慰，他所能做的就仅仅是完成自己的旅途，在那个遥远却并不十分遥远的未来，完成旅途的最终任务。

“凌源”

摆了摆手，凌源的身体逐渐变淡消散，最后化作漫天光点，彻底离开了意识深处。

“凌源”

怔怔地看着凌源离开的地方，语气落寞中带着希冀说道：“去吧！

去完成这个属于我们的旅途，最后，在这旅途的尽头带回姬子姐姐，并走向那唯一不被操控的真实……”

“舍不得吗？”

威兰出现在“凌源”

身后，眼神也看着凌源离去的地方，只是他的眼神中如此平淡。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威兰已经放平了心态，这是他在天域之中最后一件事了，等一切结束，他也该结束了。

“哪有舍不得啊……只是过去的自我告别未来的自我，以前辈的身份铺就一条路，还……挺奇妙的！”

“凌源”

的嘴角扯出一丝凄凉的微笑，他怎么会舍得，他和凌源是同一个人，但他们却如此不相同，“凌源”

的旅途已然结束，凌源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你可以选择取代过去的自己，反正你们的目的地都一样……”

威兰的目光看向了“凌源”

，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一般随意。

“不行的，逝去的人，就让他彻底的留在过去吧！”

“凌源”

擦了擦眼角涌上来的些许泪水，看向了威兰。

某种意义上，他们同病相怜，只是凌源还有办法书写最终的结局，而威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但同时，“凌源”

又无比憎恶威兰，因为他的一己私欲，改写了所有生灵的命运，将生命玩弄于鼓掌之中。

如今的威兰不是幡然醒悟，而是一切已成定局，种下的因结出了果实最后落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