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沉默了一会儿，林霄看出了他在纠结。

楚辞看向一旁负责扇风的宫女。

林霄挥手让宫女先下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林霄道，见他又看春樱和夏荷又道“：你们在外头候着吧。”

春樱和夏荷应是，出去之前又看了楚辞一眼。

春樱心里不快，明明她俩是最忠心的，他们兄妹三个可是专门被父亲培养来辅佐公主的，他们学习的第一课便是忠心，为什么连他们也要出去，那楚辞不就是更早来到公主身边，更得公主欢心，身份地位比她们高......

春樱想着想着把自己给说服了，客观的想一想也确实如此。

其实楚辞也不是非要春樱和夏荷出去，只是在试探。

如此看来他试探成功了，由此楚辞更多了几分底气。

“公主，属下曾与先后见过。

先后于我楚家有恩，与属下有恩。

属下便是为了报先后才会被培养成如今的模样。

恕属下直言......”

“你直说便是，我一般不会生气。”

林霄道。

“是。”

楚辞打算彻底坦白“其实刚开始时属下确实是为完成先后遗愿而自愿被培养，之后吃了不少苦也确实心底有过动摇，但从未放弃。”

“毕竟西秦并没有女子正面干政的案例，就算是先后也只是在幕后。

又曾听说公主您最是守礼，那时属下并没有在公主身边呆过。”

“所以会担心公主不肯打破常规。”

“确实有觉得委屈过，也思考过值不值得的问题，最后是在真正为公主做事后一切才有的答案。”

“无论如何属下现在都觉得值得，劳碌也确实有，但都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表现。

跟着公主，属下期待成功的那天，期待父亲一事得到昭雪的一日，属下只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的战神没有背叛西秦，想让祖宗知道父亲从未违背祖训，仅此而已。

“

这些林霄能猜到，成见向来是世人都会有的，她不在意，楚老将军的事就算楚辞不说他也一定会去做，至于楚辞......

“那你呢？”

林霄问。

楚辞一愣，他自己，他还真没有想过。

“......”

楚辞沉默着。

“你的幼年，你的青春都不是你的，那你的以后呢？”

“.....属下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之后属下还愿为公主殿下做事。”

“像李公公跟着王上那样?”